第一節課,保護神奇生物。”潘西言簡意賅地告訴了她們。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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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有些狼狽的姿勢,半抱著她讓她從樓梯上下來得以腳踏實地。
剛才想穩住身體用了太大力,手腕和掌心都有些疼,腳上也因為那一滑在樓梯上擦到了,一時之間也是火辣辣地疼著。試著甩了甩手動了動腿,痛是痛,好像也沒什麽別的問題,於是菲妮立刻回答:“我沒事,媽媽,就是不小心踩空了一腳。”
“怎麽這麽不小心。”莫莉說著幫菲妮把身上的灰拍掉,雖然其實沒多少灰,還不忘囑咐著菲妮要小心之類。
原本還在提出對菲妮的懷疑更該說是對斯萊特林偏見的西裏斯看見菲妮的樣子,又看到一旁不知道怎麽竟然出來了的克利切,就已經忘了自己剛才的態度,不善地打量著一旁臟兮兮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你做了什麽?”他對這只克利切的態度向來不好,克利切完全就是個一出現就能轉移西裏斯註意力的存在。
“啊?克利切沒有做什麽,我滑下來才發現他也在這裏的。”菲妮搖了搖頭,她可不想隨便去怪罪誰。
“這麽說,你看著她摔下來,卻什麽都沒做?”菲妮的解釋似乎更像火上澆油,西裏斯對克利切的口氣更差了。
菲妮不懂西裏斯這針對克利切非要給他找出錯處的態度算怎麽回事,但她是不會覺得西裏斯是想給她討公道的,只能說他對克利切維護並忠誠著的布萊克家的厭惡更多過她所屬的斯萊特林吧?
克利切雖然彎著腰站在原地接受西裏斯的指責,到那也不妨礙他以著細碎聲音開口:“克利切只服務高貴的布萊克家族,不是為其他人服務的,主人不需要克利切的服務,克利切只能看著主人讓那些骯臟的巫師、麻種甚至狼人走進高貴布萊克的屋子,主人不懂得珍惜,主人沒資格留在布萊克家。我可憐的女主人,克利切沒有辦法,只能看著布萊克家被主人糟蹋成這樣。”
“閉嘴,克利切!”西裏斯非常暴躁地吼出聲來,門廳裏的畫像當下被吵醒,發出一連串的咒罵來。
克利切鞠躬之後帶著不甘的神情走開了,而盧平和西裏斯則去處理那些畫像。
擦到了的那條腿,腳只是稍稍踩在地上就痛,於是菲妮單腳跳著進了廚房。莫莉讓她搭著自己的手,看著覺得好笑:“怎麽起得這麽早?”雖然這個時間已經完全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早了,但是對這些孩子平時的起床時間來說,的確是非常早了。
“睡醒了就起來了,想看看是不是能找些事情做。”作業已經做完了,現在除了和大家一起收拾屋子,她還真沒別的事情可以做了,看書研究手記什麽的事,她還是更習慣在晚上做。
看莫莉還在給她仔細檢查著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這份關切溫暖感動。菲妮於是笑著開口,想讓她的媽媽不要那麽擔心:“不過竟然就這麽摔了,看來還是沒睡醒。媽媽,要不然我還是回去補覺好了,你看怎麽樣?”
莫莉哭笑不得地戳了戳菲妮的額頭:“還睡!等會和我一起準備午飯!”確定菲妮的確只是有點擦傷後,莫莉也安心了。
屋子裏恢覆了平靜,處理完那些畫像的盧平和西裏斯一起走了進來。
“菲妮,不要緊吧?”盧平對這個自己曾經額外輔導過的學生印象還是不錯的。
“我沒事的,盧平教授。”在學校養成的習慣讓菲妮還是不由自主地稱盧平為教授,雖然他早已經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了。
盧平也沒有刻意去糾正她,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西裏斯本來倚在門邊聽他們說話,很快就覺得無趣轉身離開,可能回了房間,也可能是出去了,菲妮不知道,也並不關心。
西裏斯對菲妮印象並不是很好,當然這個不好是發生在他知道菲妮是斯萊特林之後。而菲妮對布萊克的印象也是平平,更有那麽一些覺得他不負責任,所以一點都不介意西裏斯對自己的態度怎麽樣,他又不是她在乎的人。
多比更多時候在陋居看著屋子,一天來一次幫忙收拾有人住著的那些房間。當然主要是由弗雷德和喬治開始還有比他們更小的那幾個的房間,可以說,在布萊克家的這些時間,他們打掃那些空置已久的房間的時間比收拾自己暫住的房間的時間多了許多。
菲妮在廚房幫著莫莉一起洗菜的時候,多比在廚房外探頭探腦的,莫莉轉身時看到他,覺得奇怪:“多比,你這是怎麽了?”
“多比看到克利切往裏看,多比想看看他在看什麽,多比並不是在偷看!”
“克利切在門外?”菲妮也回頭奇怪地問了一句,感覺今天克利切出現的頻率好高,平時他好像只是縮在某些角落裏的根本見不著他的。
“是的小姐。”多比用他尖細的聲音認真回答著,“但是現在多比已經不知道克利切去哪裏了。”
“好吧,謝謝你,多比。”菲妮其實也沒想知道克利切如何,她只是隨口一問,多比認真回答了,她還是得感謝一下的~
“早,多比~”金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下一刻她也擠進了廚房,“早安,媽媽~早安,菲妮,今天起得真早呢~”她眨了眨眼,也幫著一起準備午餐。
布萊克家很大,廚房也不小,所以三個人在廚房裏一點也不擁擠。多比在門口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很想進去幫忙,畢竟家務之類都是他擅長的事情,可是他又覺得自己不該不經過允許就走進去,於是杵在廚房外顯得很不知所措。
“哦,多比。”莫莉端著餐具想要擺到餐桌上去,就見到了依舊在廚房門口徘徊的多比。多比在韋斯萊家生活的時間也不短了,莫莉知道家養小精靈對做家事有著多麽大的熱情,為了避免他又要用淚汪汪的眼睛註視她們,她幹脆就把餐具遞給多比,“可以幫我擺到餐桌上去嗎?”
多比高興地接過餐具,抱著那幾乎要把它的視線完全遮擋的餐具走向餐桌,看得出他對能付出這樣的服務感到榮幸。
菲妮其實一直覺得,多比最渴望的未必是自由,或許他最想要的一直都只是離開馬爾福家,所以在離開了馬爾福家之後的現在,他才真正覺得高興,甚至以服務韋斯萊家為榮,當然現在他已經不算是服務,而只是暫居與幫助,即使他名義上仍是歸屬於馬爾福家的小精靈。
而這座宅子裏的另一只小精靈,則和多比不一樣。克利切深愛著這座舊宅,深愛著他註定世代服務的這個家族,盡管他以消極怠工的方式頂撞著他現在唯一的主人西裏斯,他只是討厭西裏斯,卻不是討厭布萊克。不像多比那樣,雖然從頭至尾服從著馬爾福,心底卻是在不斷反抗。這兩只小精靈,真是很不一樣啊~
“菲妮,項鏈掉出來了哦~”金妮湊在菲妮身邊,小聲提醒著,她知道菲妮一向不習慣讓自己的項鏈露在外面的。
菲妮低頭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把項鏈墜子塞回衣服裏。說起來,先前她從樓梯上滑倒之前,克利切好像有往她項鏈的方向看……他認識納西莎媽媽給她的這條項鏈?
作者有話要說: 略覺得西裏斯不負責任,主要是對哈利這個教子不負責任,其它比如叛逆逃家啥的倒沒啥,誰沒叛逆期不是~就是每次看到西裏斯為了自己的錯誤去炸了一整條街想要為詹姆莉莉報仇,然後寧願在阿茲卡班蹲那麽久也不去照顧父母雙亡的哈利,連越獄都只是為了追殺彼得,感覺十幾年都沒想到哈利過得好不好,只顧著覺得自己為朋友報仇雪恨了什麽的,就這一點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_(:з」∠)_
話說寫著寫著莫名想起了幾個月前差點摔樓梯的悲劇,於是( ̄▽ ̄|||)
☆、Page 06
德拉科的又一封信寄來時,菲妮真是忍不住笑。倒不是因為德拉科信上的內容有什麽有趣的事情,而是因為上一次還在抱怨她寫信過去竟然只是問布萊克家的事情的他,這次竟然又寫了好多布萊克的事情告訴她,還是特地去問過納西莎媽媽的。這樣的德拉科,真是尤其可愛呢~
在信末,德拉科還問到菲妮會不會和他一起去對角巷買下學期的課本。可是現在鳳凰社的行動沒有減少,反而有增加的趨勢,無論是韋斯萊夫婦還是查理、比爾都比較忙碌,根本沒法確定帶他們去對角巷的時間,她當然也沒法一個人出門,只能對德拉科抱歉了。
德拉科的信裏說,給菲妮的項鏈是納西莎還在菲妮這個年紀的時候最喜歡的一條項鏈,是布萊克家的長輩送給她的,像是護身符一類的東西。現在,納西莎有信任著的丈夫可以依靠,所以把項鏈轉送給了她在乎卻沒法好好看護的女兒,希望它能同樣保護好菲妮。
“媽媽說,很高興你喜歡這條項鏈。”德拉科在信上是這麽寫著的。菲妮隔著衣服摸著項鏈墜,笑了。
德拉科的這封信,也算給菲妮的猜測做了定論。出生至今就服務著布萊克家的克利切的確見過這條項鏈,並且是親眼見到納西莎從長輩手裏得到這條項鏈的。這些詳細菲妮並不知道,她只是確定了克利切那時候的確往她的項鏈看了而已,因為見到了認識的東西。
對克利切這樣執著忠誠於所服務的家族的小精靈來說,任何和布萊克有關的都會讓他有所反應,在他眼裏是擅自闖入這間屋子的早已離家出走的西裏斯在內的他們、菲妮戴著的出自布萊克家的項鏈,甚至還有可能西裏斯他們提到的斯萊特林——因為布萊克家世代都是斯萊特林,這是他們的信仰。克利切,其實也是個很簡單的小精靈呢~
寫給德拉科的回信當然有著抱歉和感謝,同樣,還有期待、還有想念。新學年的書單寄來的同時代表著暑假即將面臨結束,暑假只能通過貓頭鷹寄信互相聯絡的他們,去對角巷一起買書的機會也是落空,但只要等到開學時就一定能見到了。那會是久違的、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這陣子花了太多時間抄錄手記上的內容,菲妮也想休息幾天,把老安斯給她的手記都和作業書本理在了一起,等著開學回學校再慢慢研究。每天最忙的時候就是收拾布萊克的屋子,但是有一間房間,他們只收拾到一半就被西裏斯叫了出來,說是那間房間讓它保持原樣就好。
菲妮出來之前多看了一眼赫敏只擦了一半的房門上的掛牌,這間房間的主人叫做雷古勒斯。是男人的名字,大概就是德拉科前一封信上提到的他記不清名字了的納西莎媽媽的堂兄弟吧?菲妮之所以這麽猜測,是因為這間房間就在西裏斯的房間隔壁,她覺得,住在隔壁房間的人,應該是同輩的吧。
後來,聽金妮說起才知道,雷古勒斯的確是西裏斯的同輩沒錯,他是西裏斯的弟弟,但是在大約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那時候,西裏斯已經離開了家,雷古勒斯幾乎就是西裏斯家這一輩最被看好的繼承人了,他的死,使得本已經開始走下坡路的布萊克家就此完全走向沒落。
聽完金妮的轉述之後,菲妮只問了一句話:“你怎麽知道的?”
“哈利說的。”
“哦~”
“……”金妮非常不明白,為什麽菲妮只是那麽短短一聲表示她知道了的話,自己都能聽出些別的意思來,錯覺麽?恩,一定是錯覺。
“要開學了,期待嗎?”和菲妮一樣坐在床邊,金妮眨了眨眼問她,“要見到馬爾福學長了哦,你們一整個暑假都沒見面了呢~”
對上金妮明顯打趣的目光,本來想說自己的確挺高興的菲妮立刻換了別的話:“當然比不過你們,半個暑假天天都在見面。”
被打趣的對象突然就變成了自己,金妮立刻紅了臉:“這能一樣嗎?”她和哈利、菲妮和馬爾福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啊,“我和哈利不是你們那樣的關系!”
“恩,你和哈利~”菲妮直接把金妮的話選段重覆了,末了,學著金妮的樣子眨了眨眼睛。
羞惱的金妮直接把菲妮摁在床上撓癢,這個妹妹太頑皮了!
等鬧夠了,金妮直接往床上一躺,說出了她現在最真實的感慨:“這個暑假,真是與眾不同。”
菲妮沒有說話,但卻非常同意金妮的觀點。可直到又一次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前往學校,菲妮才知道,他們在格裏莫廣場12號感覺到的與眾不同,比起外面的動蕩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預言家日報是整個魔法界最直接的了解時事的方式,在魔法部施壓下,兩個月來預言家日報不斷抨擊著鄧布利多和哈利,指責他們散布關於神秘人歸來的謠言。因此,特快上來往的學生都對哈利指指點點卻不靠近,哈利這一個月來好不容易稍微平覆了些的心情理所當然又糟糕起來。
金妮在聽到他們所在的車廂外有人議論“說謊的男孩”這種話題時再也坐不住了,走出了車廂去找哈利赫敏他們。她沒預言家日報那麽大的影響力去改變大家的觀點,她就想陪著哈利就好。弗雷德和喬治早就跑得沒影,只剩下菲妮一個人窩在車廂裏。一個暑假沒見,其實菲妮也想去找德拉科和利亞他們的,可還在站臺上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其他三個學院的學生可以說是因為預言家日報的原因更願意相信哈利是在說謊,魔法界現在是安穩的,可是斯萊特林的學生……說得不客氣一些,除了眼見神秘人覆生的哈利,他們可能是最清楚神秘人究竟有沒有回到魔法界的了。有不少斯萊特林學生的親人,或多或少都和神秘人或者食死徒有著牽扯,有些事情的真相他們未必不知道,卻表現得像是也認可預言家日報上的說法,這就很奇怪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被信任還是被懷疑的對象不是她,更不是她關心的人,菲妮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哈利只是一個她關心的人所在乎的人,和她關系不大。調整了下坐姿,菲妮靠在位子上閉上了眼打算睡一覺,離到站還遠著,她還是不要去摻和那些和她無關的事情養養精神吧~
車廂門打開的聲音,有人輕輕走進來的聲音。菲妮聽到了,卻以為是金妮或者哥哥們回來了,沒怎麽在意,依舊閉著眼睛。直到溫熱氣息拂過臉頰,泛出些微癢的感覺,菲妮這才有些詫異地睜開眼睛。原本以為是金妮惡作劇,卻對上熟悉的眼睛,那麽近的距離,那樣的溫度,讓她熏紅了臉:“德拉科?”他怎麽會來這裏?
德拉科攬住菲妮的肩膀,在她臉上落下輕吻:“我還以為你去哪裏了,原來在這裏偷懶?”
“還沒開學呢,算不上偷懶,就是休息一下而已~”菲妮當然就順勢往德拉科懷裏靠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開口:“你看現在亂七八糟的,我一點都不想參與。還是說,你也覺得那些事有什麽討論參與的意義?”
“沒有。”德拉科立刻搖頭,想起她在自己懷裏也根本看不見,就停了動作,“不想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不想參與的事情就不要參與,菲,你這樣就好了,喜歡怎麽做就怎麽做。”
菲妮在德拉科懷裏露出笑來,有人支持縱容自己的感覺,真的很好,尤其,那個人還是德拉科~
“不過,菲,開學之後你要小心點。”在菲妮看不到的角度,德拉科的神情有些嚴肅,“尤其是和我們學院的人一起的時候,盡量別落單,要去哪裏我陪你一起……”
“你哪裏有空,五年級要考OWL,我看,你要忙著覆習準備考試,我能見到你的時間都沒多少~”撒嬌般抱怨著,菲妮窩在德拉科懷裏才知道,這一整個暑假,她真的很想他。
德拉科聽她抱怨只是笑,菲妮也喜歡看書,學習上也花心思,他們向來一起看書做作業,怎麽會見不到?真是任性的姑娘~寵溺地搖了搖頭,德拉科繼續說著:“有些事我們都清楚,你不想管,其實我也不想,可是菲,很多人覺得參與進去是件很榮幸的事情,你在斯萊特林或許並不安全。”
“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麻煩的存在呢~”菲妮只是個普通姑娘,德拉科告訴她這些事,她聽著也並不會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能夠萬無一失,進了斯萊特林的韋斯萊,她知道學院裏至今還有人對她有所排斥,只是礙於德拉科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可是擔心也沒辦法,她沒法預知麻煩會什麽時候找上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07
德拉科該說的都說了,也沒想讓菲妮提心吊膽,只是提醒她而已,反正他會保護好她的。聽她這麽說,他點了點頭:“的確挺麻煩的。”這是事實,他完全不打算否認。
菲妮伸手抱住德拉科的脖子,和他眼對眼:“你會和我分手嗎?”
這個問題,兩個月前就在他們之間出現過,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因為現在比那時候更加糟糕。菲妮會問並不是為了要承諾保證,她只是突然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這個她以為他們本該徹底熟悉了的魔法世界在變,也即將遇上更多變動。
德拉科認真看了菲妮好一會,搖了搖頭:“不會。”他收攏手臂讓她更貼近自己一些,“雖然你現在的確很麻煩,可我不會和你分手。”
“不用強調我很麻煩吧!”菲妮不甘心地嘟囔著,然後抱緊了德拉科,臉頰相貼,依舊是自己偏涼的體溫被他熏熱,很舒服,也很習慣,離不開了的習慣,“是你說的,所以不準不要我。”
她迷惘無知的時候是他帶著她到處走,她怯懦回避的時候是他拉著她站到他身邊,他們之間的感情在魔法界的動蕩中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菲妮眼中,他們的感情比魔法界重要太多。她知道自己是個自私到徹底的人,回到正常生活裏的時候她已經錯過了該學著明辨是非的年紀,只以自己的好惡判斷一切,雖然她的好惡情緒並不強烈,但卻足夠影響她。
眼中最願意看到的人,才是她會在乎的。即使她知道自己一直是這樣的觀念從未改變,魔法界的變故、一切的未知,她依舊還是會有些恐懼。害怕,是生存著的本能,她並不介意這樣的情緒存在,也同樣不會去逃避。但即使害怕恐懼她也堅信他們會在一起,也需要聽到他的堅信。任何人的承諾保證都抵不過德拉科的一句話。
德拉科點了頭,隨手揉亂菲妮的頭發,輕輕覆上了她的唇。兩個月,六十多天,實在是段難熬的時間。信件來往,都只是她寫下的語句,字裏行間能讓他稍稍慰藉,但怎麽都比不上她就在他面前讓他安心。想念的味道,一點都不好。德拉科吮吸著少女軟軟唇瓣,覺得還是這樣的滋味更讓他喜歡並且懷念些。
直到稍微滿足了些,德拉科才松開菲妮的唇,把她重新抱在懷裏:“暑假過得怎麽樣?”
菲妮微微有些喘,手指在德拉科胸前戳著,暫時不想和他說話。搞突然襲擊什麽的……他就不知道車廂外會有人經過看到的嗎!菲妮整張臉紅通通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搭理德拉科了。
德拉科也不催促,他現在心情很好~
車廂裏瞬時靜悄悄的,呼吸可聞。菲妮窩在德拉科懷裏,縈繞身周的熟悉氣息讓她忍不住露出笑意。見不到面的時候只是想,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那種感覺她形容不出來,只是一味想著他。想到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就要找點事做,比如寫信給他,比如多看一會書。
可是就算這樣,也還是會分心的,想起每次依偎在一起的溫暖,想起他註視著她時的溫柔專註,想起聖誕舞會上攬在腰間的手和熱度……真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這樣的狀況反反覆覆,總算因為她平時本來就是比較安靜的性格,並且在格裏莫廣場12號的大家永遠有事情要去做,並沒被誰察覺她的不對勁而已,就連最親密的金妮也有著自己的心事,聊天還會被菲妮岔開話,也同樣不太清楚。
幸好,現在見到了。
“這個暑假,我們幾乎都沒出去過。你呢?”
“我也差不多。”德拉科回答完,想起了別的事情,“你怎麽想到問布萊克家的事情?我去問媽媽的時候,她還覺得奇怪呢。”
“我也沒想到你會去問媽媽啊……”她那時候也只是一時好奇,更可以算得上是找理由給他寫信,他那麽認真,倒讓她不好意思說出事實了,“其實是因為暑假裏見到了西裏斯·布萊克,想到了媽媽也是布萊克家的,所以就問了。”這也是實話。
“他?”德拉科冷哼一聲,“媽媽說,他早就不是布萊克家的人了。”
有關這個名字的話題德拉科完全不感興趣,他隨口問起了別的事情:“你怎麽會見到他?”連名字都不願提,只是有些奇怪菲妮怎麽會和那個人沾上關系。
“你知道,暑假後半段哈利被接來了,所以……”菲妮說的含含糊糊,有些事情她是真的沒法說出來。
無意中把話題扯向了另一個他更加不想聽到的名字,德拉科覺得好心情快被破壞光了:“……還是說些別的事情吧。”
所謂別的事情,其實也只是一些盧修斯和納西莎私底下說給他聽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可菲妮不是別人,德拉科根本不需要去顧忌什麽:“爸爸說,今年霍格沃茨會有一個新教授。”
菲妮茫然了一瞬,問著:“是新的黑魔法防禦教授?”霍格沃茨這門課的教授實在換得太頻繁,菲妮當然立刻就想到了這上面。
大體上是沒猜錯,但是細節上德拉科還得補充一下:“這位教授不是應聘來的,是魔法部部長直接任命的。”
誒?菲妮這就聽不懂了,擡起頭看向德拉科。
“監視鄧不利多,也監視波特,還要監視霍格沃茨的所有人。”德拉科直接說出了這個變動裏顯而易見的目的,“有輿論就遏制,有謠言就隔斷,所有事情都要按照魔法部的想法走。”
真是瘋了。菲妮有些明白為什麽鳳凰社的大家整個暑假都謹慎忙碌到了那個地步,就連總是會走動間絆到什麽顯得有些粗枝大葉的唐克斯也從來沒有出過一點意外。因為魔法部打壓得太狠,他們不被容許有一點差錯,行動之前必須考慮到很多事情做準備,雖然還是會有遇上意外的可能,卻是盡可能地要做到萬無一失。
“新教授是魔法部的官員?”菲妮覺得能被魔法部部長“予以重任”的人,身份一定不低。
“對,之後鄧布利多和波特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德拉科的語氣,完全可以解讀為幸災樂禍,他非常期待看到他們倒黴的樣子。
“德拉科,你為什麽會……不喜歡校長?”本來想說討厭的,不過好像那樣太直接了些,菲妮索性換了表述方式。她覺得校長還是挺不錯的,好歹給她安排過課外輔導,還提醒過她彼得知道她和兩家人之間的關系的事情讓她警醒,就她而言,找不到理由去討厭鄧布利多。
“爸爸不喜歡他。”德拉科答得不假思索。
“……”這果然是非常德拉科的答案。
霍格沃茨的新教授留給菲妮的第一印象是不舒服,全身粉紅色的存在感強烈的烏姆裏奇教授打斷了校長的說話進行了她的個人演講。利亞皺了皺眉頭小聲說著:“我希望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不會比我們一年級的時候還要糟糕。”她們一年級的時候,黑魔法防禦教授是洛哈特,那個每天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在笑竟然臉也沒抽搐的沒有真本事的家夥。
這真的能拿來比嗎?菲妮有些想笑,卻覺得自己笑不出來。烏姆裏奇說話的時候不斷往格蘭芬多長桌看去,並且絲毫不掩飾地在提到“應該禁止的”這樣的話時以一種不耐而嫌惡的眼神看著格蘭芬多的學生。因為有德拉科先前說的話,菲妮直覺她看的是哈利,並且還連帶著坐在哈利附近的她的家人和赫敏。
泰勒加德納他們低聲評論著烏姆裏奇說出的每一句好像很嚴肅細聽卻沒有一點意義的話,利亞已經直接發起呆來了。菲妮卻垂著頭,得出了一個結論,新上任的黑魔法防禦教授大概要刷新她在霍格沃茨討厭的人的名單,取代去年的假穆迪成為榜首了。
而之後烏姆裏奇的一系列所作所為完全印證了菲妮的猜測,讓菲妮徹底開始討厭她。開學後沒多久一次在圖書館碰面的時候,看著金妮精神不太好,菲妮多問了幾句,結果金妮就是一副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烏姆裏奇打壓輿論的手段粗暴到不可思議,她竟然體罰哈利。
而回到學校的哈利因為太多人的指點和議論,好不容易恢覆過來的他又變得暴躁陰郁,不喜歡說話,更不願意讓別人甚至包括他的好朋友赫敏、羅恩知道他被體罰的事情,金妮也是無意中和赫敏一起發現的。被發現傷痕後哈利不合作的態度,讓他們想為他討回公道都沒辦法,金妮越來越擔心。到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哈利覺得不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的緣故,多少還是告訴了他們和烏姆裏奇有關,但仍然否決了赫敏去找鄧布利多的建議。
“哈利根本就是在賭氣啊!”金妮又生氣又擔心,可還是沒有辦法。
“這樣的人,真是討厭。”本來只是哈利受傷之類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讓菲妮說出這種話的,可是烏姆裏奇的行為讓她在乎的人幾乎就要哭出來,使得菲妮對烏姆裏奇厭惡的感覺越來越濃厚。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08
因為發現平斯夫人隔著書架在瞪她們,金妮和菲妮也沒說太多話就各自離開回到了自己原本坐著的桌旁。菲妮不怎麽高興地趴在桌上沒精神再看書,德拉科看她這樣也沒有說話,只是專註在書本作業間的註意力分散了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手指穿梭在她發間,奇異地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菲妮轉過頭看向他的側臉,只要註視著他,那些煩躁的心情漸漸平覆,安穩了很多。
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已經完全是純理論的課程了,甚至沒有學習,只是不斷地抄書,用烏姆裏奇的話來說就是魔法界非常和平,根本不需要進行沒必要的揮動魔杖的事情。她難道不知道這種行為完全可以稱作欲蓋彌彰的嗎?
另一邊,眼見著烏姆裏奇越來越過分的體罰學生,甚至以魔法部部長為由壓制所有反對她包括想為學生討個公道的麥格教授,在霍格沃茨無所忌憚。那些因為預言家日報的報道而對哈利懷疑的人也開始動搖,他們依舊更願意相信魔法部關於一切正常的論調,但是身處學校的他們,比起只能算做談資的“說謊的男孩”,在學校裏幾乎可以算是橫行霸道的烏姆裏奇更讓人厭惡。
為了支持哈利,赫敏想到的方法是找到相信哈利的人,再少也是力量,讓這些人在一起成為戰友。魔法部不讓他們學,他們就自己學,沒道理再有兩年就要成年的他們只能滿腦子理論知識地走進魔法界的社會,那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沒有意義。
赫敏他們的交友主要集中在格蘭芬多,金妮也是其中一員,就順帶有了盧娜和幾個拉文克勞。赫奇帕奇本來看起來和他們關系不怎麽樣,應該不會參與進去,但有一個讓人不甘且心痛的聯系存在——塞德裏克的死。幾個塞德裏克的好友,不願意相信他們優秀的朋友真的死在魔法部所謂的意外裏,這樣的敷衍言辭讓他們無法接受,他們寧可在帶回了塞德裏克屍體的哈利這裏尋求真相,即使不至於強大到改變一切,他們也希望能盡一份力。
這個被赫敏命名為鄧不利多軍的組織就此誕生,甚至包含了四個學院的人,參與進來的斯萊特林就是菲妮。
菲妮應該是和這整件事沒關系的,實質上她只是和這個組織裏的幾個人有關系而已,她的親人、關系很大的那麽四個人。菲妮對參與戰鬥沒有興趣,對參與這個組織也完全沒有興趣,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浪費任何已經十分有限的和德拉科在一起的時間。但是弗雷德和喬治開玩笑般把她帶去了DA一起練習的地方,同樣意外的赫敏采取的讓其他人相信這個斯萊特林讓他們今後不至於為了擔心秘密被洩露而針對她的方法就是讓她也在他們的名單上簽字,估計這也是弗雷德和喬治把她帶來的目的之一,讓家人們彼此保護著站在同一針線。
這原本該是一個省卻麻煩的方法,但其實給菲妮帶來了更多的麻煩。看著菲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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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想穩住身體用了太大力,手腕和掌心都有些疼,腳上也因為那一滑在樓梯上擦到了,一時之間也是火辣辣地疼著。試著甩了甩手動了動腿,痛是痛,好像也沒什麽別的問題,於是菲妮立刻回答:“我沒事,媽媽,就是不小心踩空了一腳。”
“怎麽這麽不小心。”莫莉說著幫菲妮把身上的灰拍掉,雖然其實沒多少灰,還不忘囑咐著菲妮要小心之類。
原本還在提出對菲妮的懷疑更該說是對斯萊特林偏見的西裏斯看見菲妮的樣子,又看到一旁不知道怎麽竟然出來了的克利切,就已經忘了自己剛才的態度,不善地打量著一旁臟兮兮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你做了什麽?”他對這只克利切的態度向來不好,克利切完全就是個一出現就能轉移西裏斯註意力的存在。
“啊?克利切沒有做什麽,我滑下來才發現他也在這裏的。”菲妮搖了搖頭,她可不想隨便去怪罪誰。
“這麽說,你看著她摔下來,卻什麽都沒做?”菲妮的解釋似乎更像火上澆油,西裏斯對克利切的口氣更差了。
菲妮不懂西裏斯這針對克利切非要給他找出錯處的態度算怎麽回事,但她是不會覺得西裏斯是想給她討公道的,只能說他對克利切維護並忠誠著的布萊克家的厭惡更多過她所屬的斯萊特林吧?
克利切雖然彎著腰站在原地接受西裏斯的指責,到那也不妨礙他以著細碎聲音開口:“克利切只服務高貴的布萊克家族,不是為其他人服務的,主人不需要克利切的服務,克利切只能看著主人讓那些骯臟的巫師、麻種甚至狼人走進高貴布萊克的屋子,主人不懂得珍惜,主人沒資格留在布萊克家。我可憐的女主人,克利切沒有辦法,只能看著布萊克家被主人糟蹋成這樣。”
“閉嘴,克利切!”西裏斯非常暴躁地吼出聲來,門廳裏的畫像當下被吵醒,發出一連串的咒罵來。
克利切鞠躬之後帶著不甘的神情走開了,而盧平和西裏斯則去處理那些畫像。
擦到了的那條腿,腳只是稍稍踩在地上就痛,於是菲妮單腳跳著進了廚房。莫莉讓她搭著自己的手,看著覺得好笑:“怎麽起得這麽早?”雖然這個時間已經完全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早了,但是對這些孩子平時的起床時間來說,的確是非常早了。
“睡醒了就起來了,想看看是不是能找些事情做。”作業已經做完了,現在除了和大家一起收拾屋子,她還真沒別的事情可以做了,看書研究手記什麽的事,她還是更習慣在晚上做。
看莫莉還在給她仔細檢查著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這份關切溫暖感動。菲妮於是笑著開口,想讓她的媽媽不要那麽擔心:“不過竟然就這麽摔了,看來還是沒睡醒。媽媽,要不然我還是回去補覺好了,你看怎麽樣?”
莫莉哭笑不得地戳了戳菲妮的額頭:“還睡!等會和我一起準備午飯!”確定菲妮的確只是有點擦傷後,莫莉也安心了。
屋子裏恢覆了平靜,處理完那些畫像的盧平和西裏斯一起走了進來。
“菲妮,不要緊吧?”盧平對這個自己曾經額外輔導過的學生印象還是不錯的。
“我沒事的,盧平教授。”在學校養成的習慣讓菲妮還是不由自主地稱盧平為教授,雖然他早已經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了。
盧平也沒有刻意去糾正她,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西裏斯本來倚在門邊聽他們說話,很快就覺得無趣轉身離開,可能回了房間,也可能是出去了,菲妮不知道,也並不關心。
西裏斯對菲妮印象並不是很好,當然這個不好是發生在他知道菲妮是斯萊特林之後。而菲妮對布萊克的印象也是平平,更有那麽一些覺得他不負責任,所以一點都不介意西裏斯對自己的態度怎麽樣,他又不是她在乎的人。
多比更多時候在陋居看著屋子,一天來一次幫忙收拾有人住著的那些房間。當然主要是由弗雷德和喬治開始還有比他們更小的那幾個的房間,可以說,在布萊克家的這些時間,他們打掃那些空置已久的房間的時間比收拾自己暫住的房間的時間多了許多。
菲妮在廚房幫著莫莉一起洗菜的時候,多比在廚房外探頭探腦的,莫莉轉身時看到他,覺得奇怪:“多比,你這是怎麽了?”
“多比看到克利切往裏看,多比想看看他在看什麽,多比並不是在偷看!”
“克利切在門外?”菲妮也回頭奇怪地問了一句,感覺今天克利切出現的頻率好高,平時他好像只是縮在某些角落裏的根本見不著他的。
“是的小姐。”多比用他尖細的聲音認真回答著,“但是現在多比已經不知道克利切去哪裏了。”
“好吧,謝謝你,多比。”菲妮其實也沒想知道克利切如何,她只是隨口一問,多比認真回答了,她還是得感謝一下的~
“早,多比~”金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下一刻她也擠進了廚房,“早安,媽媽~早安,菲妮,今天起得真早呢~”她眨了眨眼,也幫著一起準備午餐。
布萊克家很大,廚房也不小,所以三個人在廚房裏一點也不擁擠。多比在門口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很想進去幫忙,畢竟家務之類都是他擅長的事情,可是他又覺得自己不該不經過允許就走進去,於是杵在廚房外顯得很不知所措。
“哦,多比。”莫莉端著餐具想要擺到餐桌上去,就見到了依舊在廚房門口徘徊的多比。多比在韋斯萊家生活的時間也不短了,莫莉知道家養小精靈對做家事有著多麽大的熱情,為了避免他又要用淚汪汪的眼睛註視她們,她幹脆就把餐具遞給多比,“可以幫我擺到餐桌上去嗎?”
多比高興地接過餐具,抱著那幾乎要把它的視線完全遮擋的餐具走向餐桌,看得出他對能付出這樣的服務感到榮幸。
菲妮其實一直覺得,多比最渴望的未必是自由,或許他最想要的一直都只是離開馬爾福家,所以在離開了馬爾福家之後的現在,他才真正覺得高興,甚至以服務韋斯萊家為榮,當然現在他已經不算是服務,而只是暫居與幫助,即使他名義上仍是歸屬於馬爾福家的小精靈。
而這座宅子裏的另一只小精靈,則和多比不一樣。克利切深愛著這座舊宅,深愛著他註定世代服務的這個家族,盡管他以消極怠工的方式頂撞著他現在唯一的主人西裏斯,他只是討厭西裏斯,卻不是討厭布萊克。不像多比那樣,雖然從頭至尾服從著馬爾福,心底卻是在不斷反抗。這兩只小精靈,真是很不一樣啊~
“菲妮,項鏈掉出來了哦~”金妮湊在菲妮身邊,小聲提醒著,她知道菲妮一向不習慣讓自己的項鏈露在外面的。
菲妮低頭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把項鏈墜子塞回衣服裏。說起來,先前她從樓梯上滑倒之前,克利切好像有往她項鏈的方向看……他認識納西莎媽媽給她的這條項鏈?
作者有話要說: 略覺得西裏斯不負責任,主要是對哈利這個教子不負責任,其它比如叛逆逃家啥的倒沒啥,誰沒叛逆期不是~就是每次看到西裏斯為了自己的錯誤去炸了一整條街想要為詹姆莉莉報仇,然後寧願在阿茲卡班蹲那麽久也不去照顧父母雙亡的哈利,連越獄都只是為了追殺彼得,感覺十幾年都沒想到哈利過得好不好,只顧著覺得自己為朋友報仇雪恨了什麽的,就這一點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_(:з」∠)_
話說寫著寫著莫名想起了幾個月前差點摔樓梯的悲劇,於是( ̄▽ ̄|||)
☆、Page 06
德拉科的又一封信寄來時,菲妮真是忍不住笑。倒不是因為德拉科信上的內容有什麽有趣的事情,而是因為上一次還在抱怨她寫信過去竟然只是問布萊克家的事情的他,這次竟然又寫了好多布萊克的事情告訴她,還是特地去問過納西莎媽媽的。這樣的德拉科,真是尤其可愛呢~
在信末,德拉科還問到菲妮會不會和他一起去對角巷買下學期的課本。可是現在鳳凰社的行動沒有減少,反而有增加的趨勢,無論是韋斯萊夫婦還是查理、比爾都比較忙碌,根本沒法確定帶他們去對角巷的時間,她當然也沒法一個人出門,只能對德拉科抱歉了。
德拉科的信裏說,給菲妮的項鏈是納西莎還在菲妮這個年紀的時候最喜歡的一條項鏈,是布萊克家的長輩送給她的,像是護身符一類的東西。現在,納西莎有信任著的丈夫可以依靠,所以把項鏈轉送給了她在乎卻沒法好好看護的女兒,希望它能同樣保護好菲妮。
“媽媽說,很高興你喜歡這條項鏈。”德拉科在信上是這麽寫著的。菲妮隔著衣服摸著項鏈墜,笑了。
德拉科的這封信,也算給菲妮的猜測做了定論。出生至今就服務著布萊克家的克利切的確見過這條項鏈,並且是親眼見到納西莎從長輩手裏得到這條項鏈的。這些詳細菲妮並不知道,她只是確定了克利切那時候的確往她的項鏈看了而已,因為見到了認識的東西。
對克利切這樣執著忠誠於所服務的家族的小精靈來說,任何和布萊克有關的都會讓他有所反應,在他眼裏是擅自闖入這間屋子的早已離家出走的西裏斯在內的他們、菲妮戴著的出自布萊克家的項鏈,甚至還有可能西裏斯他們提到的斯萊特林——因為布萊克家世代都是斯萊特林,這是他們的信仰。克利切,其實也是個很簡單的小精靈呢~
寫給德拉科的回信當然有著抱歉和感謝,同樣,還有期待、還有想念。新學年的書單寄來的同時代表著暑假即將面臨結束,暑假只能通過貓頭鷹寄信互相聯絡的他們,去對角巷一起買書的機會也是落空,但只要等到開學時就一定能見到了。那會是久違的、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這陣子花了太多時間抄錄手記上的內容,菲妮也想休息幾天,把老安斯給她的手記都和作業書本理在了一起,等著開學回學校再慢慢研究。每天最忙的時候就是收拾布萊克的屋子,但是有一間房間,他們只收拾到一半就被西裏斯叫了出來,說是那間房間讓它保持原樣就好。
菲妮出來之前多看了一眼赫敏只擦了一半的房門上的掛牌,這間房間的主人叫做雷古勒斯。是男人的名字,大概就是德拉科前一封信上提到的他記不清名字了的納西莎媽媽的堂兄弟吧?菲妮之所以這麽猜測,是因為這間房間就在西裏斯的房間隔壁,她覺得,住在隔壁房間的人,應該是同輩的吧。
後來,聽金妮說起才知道,雷古勒斯的確是西裏斯的同輩沒錯,他是西裏斯的弟弟,但是在大約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那時候,西裏斯已經離開了家,雷古勒斯幾乎就是西裏斯家這一輩最被看好的繼承人了,他的死,使得本已經開始走下坡路的布萊克家就此完全走向沒落。
聽完金妮的轉述之後,菲妮只問了一句話:“你怎麽知道的?”
“哈利說的。”
“哦~”
“……”金妮非常不明白,為什麽菲妮只是那麽短短一聲表示她知道了的話,自己都能聽出些別的意思來,錯覺麽?恩,一定是錯覺。
“要開學了,期待嗎?”和菲妮一樣坐在床邊,金妮眨了眨眼問她,“要見到馬爾福學長了哦,你們一整個暑假都沒見面了呢~”
對上金妮明顯打趣的目光,本來想說自己的確挺高興的菲妮立刻換了別的話:“當然比不過你們,半個暑假天天都在見面。”
被打趣的對象突然就變成了自己,金妮立刻紅了臉:“這能一樣嗎?”她和哈利、菲妮和馬爾福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啊,“我和哈利不是你們那樣的關系!”
“恩,你和哈利~”菲妮直接把金妮的話選段重覆了,末了,學著金妮的樣子眨了眨眼睛。
羞惱的金妮直接把菲妮摁在床上撓癢,這個妹妹太頑皮了!
等鬧夠了,金妮直接往床上一躺,說出了她現在最真實的感慨:“這個暑假,真是與眾不同。”
菲妮沒有說話,但卻非常同意金妮的觀點。可直到又一次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前往學校,菲妮才知道,他們在格裏莫廣場12號感覺到的與眾不同,比起外面的動蕩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預言家日報是整個魔法界最直接的了解時事的方式,在魔法部施壓下,兩個月來預言家日報不斷抨擊著鄧布利多和哈利,指責他們散布關於神秘人歸來的謠言。因此,特快上來往的學生都對哈利指指點點卻不靠近,哈利這一個月來好不容易稍微平覆了些的心情理所當然又糟糕起來。
金妮在聽到他們所在的車廂外有人議論“說謊的男孩”這種話題時再也坐不住了,走出了車廂去找哈利赫敏他們。她沒預言家日報那麽大的影響力去改變大家的觀點,她就想陪著哈利就好。弗雷德和喬治早就跑得沒影,只剩下菲妮一個人窩在車廂裏。一個暑假沒見,其實菲妮也想去找德拉科和利亞他們的,可還在站臺上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其他三個學院的學生可以說是因為預言家日報的原因更願意相信哈利是在說謊,魔法界現在是安穩的,可是斯萊特林的學生……說得不客氣一些,除了眼見神秘人覆生的哈利,他們可能是最清楚神秘人究竟有沒有回到魔法界的了。有不少斯萊特林學生的親人,或多或少都和神秘人或者食死徒有著牽扯,有些事情的真相他們未必不知道,卻表現得像是也認可預言家日報上的說法,這就很奇怪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被信任還是被懷疑的對象不是她,更不是她關心的人,菲妮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哈利只是一個她關心的人所在乎的人,和她關系不大。調整了下坐姿,菲妮靠在位子上閉上了眼打算睡一覺,離到站還遠著,她還是不要去摻和那些和她無關的事情養養精神吧~
車廂門打開的聲音,有人輕輕走進來的聲音。菲妮聽到了,卻以為是金妮或者哥哥們回來了,沒怎麽在意,依舊閉著眼睛。直到溫熱氣息拂過臉頰,泛出些微癢的感覺,菲妮這才有些詫異地睜開眼睛。原本以為是金妮惡作劇,卻對上熟悉的眼睛,那麽近的距離,那樣的溫度,讓她熏紅了臉:“德拉科?”他怎麽會來這裏?
德拉科攬住菲妮的肩膀,在她臉上落下輕吻:“我還以為你去哪裏了,原來在這裏偷懶?”
“還沒開學呢,算不上偷懶,就是休息一下而已~”菲妮當然就順勢往德拉科懷裏靠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開口:“你看現在亂七八糟的,我一點都不想參與。還是說,你也覺得那些事有什麽討論參與的意義?”
“沒有。”德拉科立刻搖頭,想起她在自己懷裏也根本看不見,就停了動作,“不想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不想參與的事情就不要參與,菲,你這樣就好了,喜歡怎麽做就怎麽做。”
菲妮在德拉科懷裏露出笑來,有人支持縱容自己的感覺,真的很好,尤其,那個人還是德拉科~
“不過,菲,開學之後你要小心點。”在菲妮看不到的角度,德拉科的神情有些嚴肅,“尤其是和我們學院的人一起的時候,盡量別落單,要去哪裏我陪你一起……”
“你哪裏有空,五年級要考OWL,我看,你要忙著覆習準備考試,我能見到你的時間都沒多少~”撒嬌般抱怨著,菲妮窩在德拉科懷裏才知道,這一整個暑假,她真的很想他。
德拉科聽她抱怨只是笑,菲妮也喜歡看書,學習上也花心思,他們向來一起看書做作業,怎麽會見不到?真是任性的姑娘~寵溺地搖了搖頭,德拉科繼續說著:“有些事我們都清楚,你不想管,其實我也不想,可是菲,很多人覺得參與進去是件很榮幸的事情,你在斯萊特林或許並不安全。”
“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麻煩的存在呢~”菲妮只是個普通姑娘,德拉科告訴她這些事,她聽著也並不會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能夠萬無一失,進了斯萊特林的韋斯萊,她知道學院裏至今還有人對她有所排斥,只是礙於德拉科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可是擔心也沒辦法,她沒法預知麻煩會什麽時候找上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07
德拉科該說的都說了,也沒想讓菲妮提心吊膽,只是提醒她而已,反正他會保護好她的。聽她這麽說,他點了點頭:“的確挺麻煩的。”這是事實,他完全不打算否認。
菲妮伸手抱住德拉科的脖子,和他眼對眼:“你會和我分手嗎?”
這個問題,兩個月前就在他們之間出現過,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因為現在比那時候更加糟糕。菲妮會問並不是為了要承諾保證,她只是突然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這個她以為他們本該徹底熟悉了的魔法世界在變,也即將遇上更多變動。
德拉科認真看了菲妮好一會,搖了搖頭:“不會。”他收攏手臂讓她更貼近自己一些,“雖然你現在的確很麻煩,可我不會和你分手。”
“不用強調我很麻煩吧!”菲妮不甘心地嘟囔著,然後抱緊了德拉科,臉頰相貼,依舊是自己偏涼的體溫被他熏熱,很舒服,也很習慣,離不開了的習慣,“是你說的,所以不準不要我。”
她迷惘無知的時候是他帶著她到處走,她怯懦回避的時候是他拉著她站到他身邊,他們之間的感情在魔法界的動蕩中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菲妮眼中,他們的感情比魔法界重要太多。她知道自己是個自私到徹底的人,回到正常生活裏的時候她已經錯過了該學著明辨是非的年紀,只以自己的好惡判斷一切,雖然她的好惡情緒並不強烈,但卻足夠影響她。
眼中最願意看到的人,才是她會在乎的。即使她知道自己一直是這樣的觀念從未改變,魔法界的變故、一切的未知,她依舊還是會有些恐懼。害怕,是生存著的本能,她並不介意這樣的情緒存在,也同樣不會去逃避。但即使害怕恐懼她也堅信他們會在一起,也需要聽到他的堅信。任何人的承諾保證都抵不過德拉科的一句話。
德拉科點了頭,隨手揉亂菲妮的頭發,輕輕覆上了她的唇。兩個月,六十多天,實在是段難熬的時間。信件來往,都只是她寫下的語句,字裏行間能讓他稍稍慰藉,但怎麽都比不上她就在他面前讓他安心。想念的味道,一點都不好。德拉科吮吸著少女軟軟唇瓣,覺得還是這樣的滋味更讓他喜歡並且懷念些。
直到稍微滿足了些,德拉科才松開菲妮的唇,把她重新抱在懷裏:“暑假過得怎麽樣?”
菲妮微微有些喘,手指在德拉科胸前戳著,暫時不想和他說話。搞突然襲擊什麽的……他就不知道車廂外會有人經過看到的嗎!菲妮整張臉紅通通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搭理德拉科了。
德拉科也不催促,他現在心情很好~
車廂裏瞬時靜悄悄的,呼吸可聞。菲妮窩在德拉科懷裏,縈繞身周的熟悉氣息讓她忍不住露出笑意。見不到面的時候只是想,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那種感覺她形容不出來,只是一味想著他。想到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就要找點事做,比如寫信給他,比如多看一會書。
可是就算這樣,也還是會分心的,想起每次依偎在一起的溫暖,想起他註視著她時的溫柔專註,想起聖誕舞會上攬在腰間的手和熱度……真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這樣的狀況反反覆覆,總算因為她平時本來就是比較安靜的性格,並且在格裏莫廣場12號的大家永遠有事情要去做,並沒被誰察覺她的不對勁而已,就連最親密的金妮也有著自己的心事,聊天還會被菲妮岔開話,也同樣不太清楚。
幸好,現在見到了。
“這個暑假,我們幾乎都沒出去過。你呢?”
“我也差不多。”德拉科回答完,想起了別的事情,“你怎麽想到問布萊克家的事情?我去問媽媽的時候,她還覺得奇怪呢。”
“我也沒想到你會去問媽媽啊……”她那時候也只是一時好奇,更可以算得上是找理由給他寫信,他那麽認真,倒讓她不好意思說出事實了,“其實是因為暑假裏見到了西裏斯·布萊克,想到了媽媽也是布萊克家的,所以就問了。”這也是實話。
“他?”德拉科冷哼一聲,“媽媽說,他早就不是布萊克家的人了。”
有關這個名字的話題德拉科完全不感興趣,他隨口問起了別的事情:“你怎麽會見到他?”連名字都不願提,只是有些奇怪菲妮怎麽會和那個人沾上關系。
“你知道,暑假後半段哈利被接來了,所以……”菲妮說的含含糊糊,有些事情她是真的沒法說出來。
無意中把話題扯向了另一個他更加不想聽到的名字,德拉科覺得好心情快被破壞光了:“……還是說些別的事情吧。”
所謂別的事情,其實也只是一些盧修斯和納西莎私底下說給他聽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可菲妮不是別人,德拉科根本不需要去顧忌什麽:“爸爸說,今年霍格沃茨會有一個新教授。”
菲妮茫然了一瞬,問著:“是新的黑魔法防禦教授?”霍格沃茨這門課的教授實在換得太頻繁,菲妮當然立刻就想到了這上面。
大體上是沒猜錯,但是細節上德拉科還得補充一下:“這位教授不是應聘來的,是魔法部部長直接任命的。”
誒?菲妮這就聽不懂了,擡起頭看向德拉科。
“監視鄧不利多,也監視波特,還要監視霍格沃茨的所有人。”德拉科直接說出了這個變動裏顯而易見的目的,“有輿論就遏制,有謠言就隔斷,所有事情都要按照魔法部的想法走。”
真是瘋了。菲妮有些明白為什麽鳳凰社的大家整個暑假都謹慎忙碌到了那個地步,就連總是會走動間絆到什麽顯得有些粗枝大葉的唐克斯也從來沒有出過一點意外。因為魔法部打壓得太狠,他們不被容許有一點差錯,行動之前必須考慮到很多事情做準備,雖然還是會有遇上意外的可能,卻是盡可能地要做到萬無一失。
“新教授是魔法部的官員?”菲妮覺得能被魔法部部長“予以重任”的人,身份一定不低。
“對,之後鄧布利多和波特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德拉科的語氣,完全可以解讀為幸災樂禍,他非常期待看到他們倒黴的樣子。
“德拉科,你為什麽會……不喜歡校長?”本來想說討厭的,不過好像那樣太直接了些,菲妮索性換了表述方式。她覺得校長還是挺不錯的,好歹給她安排過課外輔導,還提醒過她彼得知道她和兩家人之間的關系的事情讓她警醒,就她而言,找不到理由去討厭鄧布利多。
“爸爸不喜歡他。”德拉科答得不假思索。
“……”這果然是非常德拉科的答案。
霍格沃茨的新教授留給菲妮的第一印象是不舒服,全身粉紅色的存在感強烈的烏姆裏奇教授打斷了校長的說話進行了她的個人演講。利亞皺了皺眉頭小聲說著:“我希望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不會比我們一年級的時候還要糟糕。”她們一年級的時候,黑魔法防禦教授是洛哈特,那個每天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在笑竟然臉也沒抽搐的沒有真本事的家夥。
這真的能拿來比嗎?菲妮有些想笑,卻覺得自己笑不出來。烏姆裏奇說話的時候不斷往格蘭芬多長桌看去,並且絲毫不掩飾地在提到“應該禁止的”這樣的話時以一種不耐而嫌惡的眼神看著格蘭芬多的學生。因為有德拉科先前說的話,菲妮直覺她看的是哈利,並且還連帶著坐在哈利附近的她的家人和赫敏。
泰勒加德納他們低聲評論著烏姆裏奇說出的每一句好像很嚴肅細聽卻沒有一點意義的話,利亞已經直接發起呆來了。菲妮卻垂著頭,得出了一個結論,新上任的黑魔法防禦教授大概要刷新她在霍格沃茨討厭的人的名單,取代去年的假穆迪成為榜首了。
而之後烏姆裏奇的一系列所作所為完全印證了菲妮的猜測,讓菲妮徹底開始討厭她。開學後沒多久一次在圖書館碰面的時候,看著金妮精神不太好,菲妮多問了幾句,結果金妮就是一副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烏姆裏奇打壓輿論的手段粗暴到不可思議,她竟然體罰哈利。
而回到學校的哈利因為太多人的指點和議論,好不容易恢覆過來的他又變得暴躁陰郁,不喜歡說話,更不願意讓別人甚至包括他的好朋友赫敏、羅恩知道他被體罰的事情,金妮也是無意中和赫敏一起發現的。被發現傷痕後哈利不合作的態度,讓他們想為他討回公道都沒辦法,金妮越來越擔心。到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哈利覺得不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的緣故,多少還是告訴了他們和烏姆裏奇有關,但仍然否決了赫敏去找鄧布利多的建議。
“哈利根本就是在賭氣啊!”金妮又生氣又擔心,可還是沒有辦法。
“這樣的人,真是討厭。”本來只是哈利受傷之類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讓菲妮說出這種話的,可是烏姆裏奇的行為讓她在乎的人幾乎就要哭出來,使得菲妮對烏姆裏奇厭惡的感覺越來越濃厚。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08
因為發現平斯夫人隔著書架在瞪她們,金妮和菲妮也沒說太多話就各自離開回到了自己原本坐著的桌旁。菲妮不怎麽高興地趴在桌上沒精神再看書,德拉科看她這樣也沒有說話,只是專註在書本作業間的註意力分散了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手指穿梭在她發間,奇異地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菲妮轉過頭看向他的側臉,只要註視著他,那些煩躁的心情漸漸平覆,安穩了很多。
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已經完全是純理論的課程了,甚至沒有學習,只是不斷地抄書,用烏姆裏奇的話來說就是魔法界非常和平,根本不需要進行沒必要的揮動魔杖的事情。她難道不知道這種行為完全可以稱作欲蓋彌彰的嗎?
另一邊,眼見著烏姆裏奇越來越過分的體罰學生,甚至以魔法部部長為由壓制所有反對她包括想為學生討個公道的麥格教授,在霍格沃茨無所忌憚。那些因為預言家日報的報道而對哈利懷疑的人也開始動搖,他們依舊更願意相信魔法部關於一切正常的論調,但是身處學校的他們,比起只能算做談資的“說謊的男孩”,在學校裏幾乎可以算是橫行霸道的烏姆裏奇更讓人厭惡。
為了支持哈利,赫敏想到的方法是找到相信哈利的人,再少也是力量,讓這些人在一起成為戰友。魔法部不讓他們學,他們就自己學,沒道理再有兩年就要成年的他們只能滿腦子理論知識地走進魔法界的社會,那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沒有意義。
赫敏他們的交友主要集中在格蘭芬多,金妮也是其中一員,就順帶有了盧娜和幾個拉文克勞。赫奇帕奇本來看起來和他們關系不怎麽樣,應該不會參與進去,但有一個讓人不甘且心痛的聯系存在——塞德裏克的死。幾個塞德裏克的好友,不願意相信他們優秀的朋友真的死在魔法部所謂的意外裏,這樣的敷衍言辭讓他們無法接受,他們寧可在帶回了塞德裏克屍體的哈利這裏尋求真相,即使不至於強大到改變一切,他們也希望能盡一份力。
這個被赫敏命名為鄧不利多軍的組織就此誕生,甚至包含了四個學院的人,參與進來的斯萊特林就是菲妮。
菲妮應該是和這整件事沒關系的,實質上她只是和這個組織裏的幾個人有關系而已,她的親人、關系很大的那麽四個人。菲妮對參與戰鬥沒有興趣,對參與這個組織也完全沒有興趣,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浪費任何已經十分有限的和德拉科在一起的時間。但是弗雷德和喬治開玩笑般把她帶去了DA一起練習的地方,同樣意外的赫敏采取的讓其他人相信這個斯萊特林讓他們今後不至於為了擔心秘密被洩露而針對她的方法就是讓她也在他們的名單上簽字,估計這也是弗雷德和喬治把她帶來的目的之一,讓家人們彼此保護著站在同一針線。
這原本該是一個省卻麻煩的方法,但其實給菲妮帶來了更多的麻煩。看著菲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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